撰文丨樊玮 邹萍 编辑丨李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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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们讲蒙德里安。
彼埃·蒙德里安（1872年-1944年）
荷兰画家
风格派运动幕后艺术家和非具象绘画的创始者之一
如果画格子有段位，那么蒙德里安绝对是王者级。
尽管已经离世近 80 年，但他经典的格子画还是在不断的通过不同领域，以各种形式频繁出现在人们的视线中。
蒙德里安《构图第II号》
1930年
51×51cm
私人收藏
在11月14日纽约苏富比现代艺术晚拍中，蒙德里安的经典作品《构图第II号》就以5100万美元的价格成为全场最高价，也刷新了蒙德里安拍卖的最高记录。这幅作品是蒙德里安极为罕见的以红色为主的画作，左下方的蓝色对应着右上方没有边界的红，线条的粗细变化也在控制着平衡。具有画家标志性的平衡与和谐，代表了艺术家的事业顶峰。
蒙德里安《纽约市一号》
1942年
120×144.1cm
德国北莱茵-威斯特法伦艺术品收藏馆
而就在拍卖前，蒙德里安还登上了“抖音”热搜榜。原因是他的作品《纽约市一号》疑似被颠倒展览了长达77年。这幅作品的画面主要是由一些以直角相交的蓝色、红色和黄色的线条构成，是蒙德里安1941年绘制的作品。但因为没有画家签名，所以才有了这场正反之争。
但不管怎样，蒙德里安的“格子”都成功出圈了。
但其实，蒙德里安也不是一开始就画格子的。
彼埃·蒙德里安（1872年-1944年）
荷兰画家
风格派运动幕后艺术家和非具象绘画的创始者之一
1872年3月7日，蒙德里安出生于荷兰中部阿麦斯福特，父亲是小学校长，也是一个业余艺术家，对于艺术的热爱直接影响了蒙德里安，家庭的宗教信仰更是他艺术启发和风格转变的关键。17岁时，蒙德里安开始跟随身为海牙画派的叔父学习绘画，得到了写实浪漫风格的真传。后来又进入阿姆斯特丹国立艺术学院，学院派的训练奠定了他深厚的写实能力。
风景画是这一时期蒙德里安绘画的主题，此时的作品充满了17世纪荷兰绘画传统风格与精神。又因为受到象征主义、印象主义和表现主义的影响，蒙德里安开始在画作中做整体性的构图，以及色彩运用的变革。
蒙德里安《红树》
1908年
70.2×99cm
海牙市立美术馆
如《红树》中的笔法和用色明显受到了梵高的影响，自然颜色的范畴被降低至红、蓝色的对比，象征着明朗与晦暗的平衡。在形式上也大不相同，线条画出的平面形象，取代了过去的写实方式，并用深蓝色的阴影做出了立体效果。
由此，他开始思考世界的奥秘和人类存在的价值。就是这个改变，开启了他新造型主义的思考方向。
蒙德里安《椭圆构成·树》
1913年
94×78cm
阿姆斯特丹市立美术馆
在此期间，蒙德里安看到了立体派的作品，受到了极大震撼。也让他的绘画生涯迈入第二个时期。立体主义的抽象表现形式与结构主宰了他的画面，颜色减少为黄、褐、棕等中性色调。和《红树》相比，《椭圆构成·树》中，蒙德里安以线条抽象化的手法处理，立体主义的分析方法改变了树的形象，变成了许多的小碎面。
蒙德里安《蓝色建筑物的正面》
1914年
95.3×67.6cm
纽约大都会美术馆
《蓝色建筑物的正面》是更进一步发展的作品。蒙德里安已经完全摒除了曲线的限制，而是以直线形成的几何符号来架构和分隔建筑物的正面结构。再用同一色系的蓝填入，辅助不同区域的区分。这幅作品已经完全跨出了立体派的界线。就此，蒙德里安开创了另一个视觉的开端。
1914年，因父亲离世，蒙德里安回到荷兰。因为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他滞留在荷兰开始研究“绘画中的新造型”。蒙德里安简化自然形象为色面与线条，色彩也不再作为装饰使用，而是用来协助空间的分隔。
蒙德里安《海堤与海·构成十号》
1915年
85.1×108.3cm
荷兰奥杜罗库拉穆勒美术馆
如《海堤与海·构成十号》中，海堤与波浪的自然形体被富有节奏感且相互交叠的水平或垂直线所取代。蒙德里安将自然形体简化为几何抽象概念，使画面临界抽象的边缘。但画面上还仍然保留着立体派的椭圆形构图特点。
蒙德里安《色彩平面构成·三号》
1917年
47.9×61cm
海牙市立美术馆
而《色彩平面构成·三号》是蒙德里安真正意义上第一幅以“新造型主义”表现方式创作的作品。此时已经完全脱离了立体派的原则，形式与色彩相互作用在画面上形成一体，产生了一种和谐之感。
1919年，大战平息后，蒙德里安回到了巴黎，开始了他新造型主义的另一个阶段，也是关键性的转变。这一时期的作品由水平和垂直的线条结构，以及红黄蓝的明亮色彩组合成一个矩形抽象的和谐画面，来表达和谐的理念。
就此，蒙德里安标志性的“格子画”终于诞生了。
蒙德里安《红黄蓝构成》
1921年
39.5×35cm
海牙市立美术馆
如《红黄蓝构成》，此时的颜色与节奏感已凌驾于几何结构，追求的是平衡与安定。线条结构已经超出了画布的界限，视觉上有向外延伸的效果；线条本身也比以往更粗，颜色也从黑色改为蓝灰色，更突显于红、黄、蓝、黑的色块。
此后，蒙德里安更完整的发展了他的新造型主义理论，作品越来越纯色明亮，并成功组合了线条和颜色，达到了平衡的结构。但此时的世界局势却并不和谐，因为慕尼黑危机和第二次世界大战的来临，蒙德里安不得不从巴黎搬到了伦敦，又从伦敦搬到了纽约。
蒙德里安《百老汇爵士乐》
1942-1943年
127×127cm
纽约现代美术馆
在纽约这座五光十色的大都会里，他创作的作品比过去更加明亮，也更加抽像。他融合了过去不同时期的风格加以延伸，色彩、线条呈现出轻快的律动，画面的音乐性在此达到最高境界。如《百老汇爵士乐》，画面节奏取自于长短不同的矩形方块，代表着音响频率的跳动。彩色线条与黄的主色取代了过去黑色界限构成的棋盘式画面，给人一种舒畅轻松的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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